墨子
〔周〕 ? - ? 年
墨子 ,名翟(dí),东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 ,一说鲁阳人,一说滕国人。
墨子是宋国贵族目夷的后代,生前担任宋国大夫。
他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,也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、教育家、科学家、军事家。

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,墨子创立了墨家学说,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,与儒家并称“显学”。
他提出了“兼爱”、“非攻”、“尚贤”、“尚同”、“天志”、“明鬼”、“非命”、“非乐”、“节葬”、“节用”等观点。
以兼爱为核心,以节用、尚贤为支点。
墨子在战国时期创立了以几何学、物理学、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。
在当时的百家争鸣,有“非儒即墨”之称。
墨子死后,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、相夫氏之墨、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。
其弟子根据墨子生平事迹的史料,收集其语录,完成了《墨子》一书传世。
禽子再拜再拜曰:“敢问适人强弱,遂以傅城,后上先断,以为法程;斩城为基,掘下为室。
前上不止,后射既疾,为之奈何?”
子墨子曰:子问蛾傅之守邪?蛾傅者,将之忿者也。
守为行临射之,校机藉之,擢之,太氾迫之,烧荅覆之,沙石雨之,然则蛾傅之攻败矣。
备蛾傅为县脾,以木板厚二寸,前后三尺,旁广五尺,高五尺,百折为下磨车,转径尺六寸,令一人操二丈四方,刃其两端,居县脾中,以铁璅,敷县二脾上衡,为之机,令有力四人下上之,弗离。
施县脾,大数二十步一,攻队所在六步一。
为絫荅,广从丈各二尺,以木为上衡,以麻索大遍之,染其索涂中,为铁鏁,钩其两端之县。
客则蛾傅城,烧荅以覆之连■、抄大皆救之。
以车两走,轴间广大,以圉犯之,■其两端以束轮,遍遍涂其上,室中以榆若蒸,以棘为旁,命曰火捽,一曰传汤,以当队。
客则乘队,烧传汤,斩维而下之,令勇士随而击之,以为勇士前行,城上辄塞坏城。
城下足为下说镵杙,长五尺,大圉半以上,皆剡其末,为五行,行间广三尺,貍三尺,大耳树之。
为连殳,长五尺,大十尺。
梃长二尺,大六寸,索长二尺。
椎,柄长六尺,首长尺五寸。
斧,柄长六尺,刃必利,皆■其一后。
荅广丈二尺,□□丈六尺,垂前衡四寸,两端接尺相覆,勿令鱼鳞三,著其后行中央木绳一,长二丈六尺。
荅楼不会者以牒塞,数暴干,荅为格,令风上下。
堞恶疑坏者,先貍木十尺一枚一,节坏,■植,以押虑卢薄于木,卢薄表八尺,广七寸,经尺一,数施一击而下之,为上下釫而■之。
经一。
钧、禾楼、罗石。
县荅植内,毋植外。
杜格,貍四尺,高者十丈,木长短相杂,兑其上,而外内厚涂之。
为前行行栈,县荅。
隅为楼,楼必曲里。
土五步一,毋其二十畾。
爵穴十尺一,下堞三尺,广其外。
转■城上,楼及散与池,革盆。
若转,攻卒击其后,煖失,治。
车革火。
……
凡杀蛾傅而攻者之法,置薄城外,去城十尺,薄厚十尺,伐操之法,大小尽木断之,以十尺为断,离而深貍坚筑之,毋使可拔。
二十步一杀,有■,厚十尺。
杀有两门,门广五步,薄门板梯貍之,勿筑,令易拔。
城上希薄门而置捣。
县火。
四尺一椅,五步一灶,灶门有炉炭。
传令敌人尽入,车火烧门,县火次之,出载而立,其广终队,两载之间一火,皆立而待鼓音而然,即俱发之。
敌人辟火而复攻,县火复下,敌人甚玻敌引哭而榆,则令吾死士左右出穴门击遗师,令贲土、主将皆听城鼓之音而出,又听城鼓之音而入。
因素出兵将施伏,夜半而城上四面鼓噪,敌人
夫辩者,将以明是非之分,审治乱之纪,明同异之处,察名实之理,处利害,决嫌疑。
焉摹略万物之然,论求群言之比。
以名举实,以辞抒意,以说出故。
以类取,以类予。
有诸己不非诸人,无诸己不求诸人。
或也者,不尽也。
假者,今不然也。
效者,为之法也,所效者,所以为之法也。
故中效,则是也;不中效,则非也。
此效也。
辟也者,举也物而以明之也。
侔也者,比辞而俱行也。
援也者,曰:“子然,我奚独不可以然也?”推也者,以其所不取之同于其所取者,予之也。
“是犹谓”也者,同也。
“吾岂谓”也者,异也。
夫物有以同而不率遂同。
辞之侔也,有所至而正。
其然也,有所以然也;其然也同,其所以然不必同。
其取之也,有所以取之;其取之也同,其所以取之不必同。
是故辟、侔、援、推之辞,行而异,转而危,远而失,流而离本,则不可不审也,不可常用也。
故言多方,殊类,异故,则不可偏观也。
夫物或乃是而然,或是而不然,或一周而不一周,或一是而一不是也。
不可常用也,故言多方殊类异故,则不可偏观也,非也。
白马,马也;乘白马,乘马也。
骊马,马也;乘骊马,乘马也。
获,人也;爱获,爱人也。
臧,人也;爱臧,爱人也。
此乃是而然者也。
获之亲,人也;获事其亲,非事人也。
其弟,美人也;爱弟,非爱美人也。
车,木也;乘车,非乘木也。
船,木也;人船,非人木也。
盗人人也;多盗,非多人也;无盗,非无人也。
奚以明之?恶多盗,非恶多人也;欲无盗,非欲无人也。
世相与共是之。
若若是,则虽盗人人也;爱盗非爱人也;不爱盗,非不爱人也;杀盗人非杀人也,无难盗无难矣。
此与彼同类,世有彼而不自非也,墨者有此而非之,无也故焉,所谓内胶外闭与心毋空乎?内胶而不解也。
此乃是而不然者也。
且夫读书,非好书也。
且斗鸡,非鸡也;好斗鸡,好鸡也。
且入井,非入井也;止且入井,止入井也。
且出门,非出门也;止且出门,止出门也。
若若是,且夭,非夭也;寿夭也。
有命,非命也;非执有命,非命也,无难矣。
此与彼同类。
世有彼而不自非也,墨者有此而罪非之,无也故焉,所谓内胶外闭与心毋空乎?内胶而不解也。
此乃是而不然者也。
爱人,待周爱人而后为爱人。
不爱人,不待周不爱人;不周爱,因为不爱人矣。
乘马,不待周乘马然后为乘马也;有乘于马,因为乘马矣。
逮至不乘马,待周不乘马而后不乘马。
此一周而一不周者也。
居于国,则为居国;有一宅于国,而不为有国。
桃之实,桃也;棘之实,非棘也。
问人之病,问人也;恶人之
公孟子谓子墨子曰:“君子共己以待,问焉则言,不问焉则止。
譬若钟然,扣则鸣,不扣则不鸣。
”子墨子曰:“是言有三物焉,子乃今知其一身也,又未知其所谓也。
若大人行婬暴于国家,进而谏,则谓之不逊;因左右而献谏,则谓之言议。
此君子之所疑惑也。
若大人为政,将因于国家之难,譬若机之将发也然,君子之必以谏,然而大人之利。
若此者,虽不扣必鸣者也。
若大人举不义之异行,虽得大巧之经,可行于军旅之事,欲攻伐无罪之国,有之也,君得之,则必用之矣。
以广辟土地,著税伪材,出必见辱,所攻者不利,而攻者亦不利,是两不利也。
若此者,虽不扣,必鸣者也。
且子曰:‘君子共己待,问焉则言,不问焉则止,譬若钟然,扣则鸣,不扣则不鸣。
’今未有扣,子而言,是子之谓不扣而鸣邪?是子之所谓非君子邪?”
公孟子谓子墨子曰:“实为善,人孰不知?譬若良玉,处而不出有馀糈。
譬若美女,处而不出,人争求之;行而自衒,人莫之取也。
今子遍从人而说之,何其劳也!”子墨子曰:“今夫世乱,求美女者众,美女虽不出,人多求之;今求善者寡,不强说人,人莫之知也。
且有二生于此,善筮,一行为人筮者,一处而不出者,行为人筮者,与处而不出者,其糈孰多?”公孟子曰:“行为人筮者,其糈多。
”子墨子曰:“仁义钧,行说人者,其功善亦多。
何故不行说人也。

公孟子戴章甫,搢忽,儒服,而以见子墨子,曰:“君子服然后行乎?其行然后服乎?”子墨子曰:“行不在服。
”公孟子曰:“何以知其然也?”子墨子曰:“昔者齐桓公高冠博带,金剑木盾,以治其国,其国治。
昔者晋文公大布之衣,牂羊之裘,韦以带剑,以治其国,其国治。
昔者楚庄王鲜冠组缨,綘衣博袍,以治其国,其国治。
昔者越王勾践剪发文身,以治其国,其国治。
此四君者,其服不同,其行犹一也。
翟以是知行之不在服也。
”公孟子曰:“善!吾闻之曰:宿善者不祥。
请舍忽,易章甫,复见夫子,可乎?”子墨子曰:“请因以相见也。
若必将舍忽、易章甫,而后相见,然则行果在服也。

公孟子曰:“君子必古言服,然后仁。
”子墨子曰:“昔者商王纣、卿士费仲,为天下之暴人;箕子、微子为天下之圣人。
此同言,而或仁不仁也。
周公旦为天下之圣人,关叔为天下之暴人,此同服,或仁或不仁。
然则不在古服与古言矣。
且子法周而未法夏也,子之古,非古也。

公孟子谓子墨子曰:“昔者圣王之列也,上圣立为天子,其次立为卿大夫。
今孔子博于《诗》、《书》,察于礼乐,详于万物,若使孔子当圣王
天之爱人也,薄于圣人之爱人也;其利人也,厚于圣人之利人也。
大人之爱小人也,薄于小人之爱大人也;其利小人也,厚于小人之利大人也。
以臧为其亲也,而爱之,非爱其亲也;以臧为其亲也,而利之,非利其亲也。
以乐为爱其子,而为其子欲之,爱其子也。
以乐为利其子,而为其子求之,非利其子也。
于所体之中,而权轻重之谓权。
权,非为是也,非非为非也,权,正也。
断指以存腕,利之中取大,害之中取小也。
害之中取小也,非取害也,取利也。
其所取者,人之所执也。
遇盗人,而断指以免身,利也;其遇盗人,害也。
断指与断腕,利于天下相若,无择也。
死生利若,一无择也。
杀一人以存天下,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;杀己以存天下,是杀己以利天下。
于事为之中而权轻重之谓求。
求为之,非也。
害之中取小,求为义,非为义也。
为暴人语天之为是也而性,为暴人歌天之为非也。
诸陈执既有所为,而我为之陈执;执之所为,因吾所为也。
若陈执未有所为,而我为之陈执,陈执因吾所为也。
暴人为我为天之。
以人非为是也,而性不可正而正之。
利之中取大,非不得已也。
害之中取小,不得已也。
所未有而取焉,是利之中取大也。
于所既有而弃焉,是害之中取小也。
义可厚,厚之;义可薄,薄之。
谓伦列。
德行、君上、老长、亲戚,此皆所厚也。
为长厚,不为幼保亲厚,厚;亲薄,保亲至,薄不至。
义厚亲,不称行而顾行。
为天下厚禹,为禹也。
为天下厚爱禹,乃为禹之爱人也。
厚禹之加于天下,而厚禹不加于天下。
若恶盗之为加于天下,而恶盗不加于天下。
爱人不外已,已在所爱之中。
已在所爱,爱加于已。
伦列之爱已,爱人也。
圣人恶疾病,不恶危难。
正体不动,欲人之利也,非恶人之害也。
圣人不为其室臧之故,在于臧。
圣人不得为子之事。
圣人之法死亡亲,为天下也。
厚亲,分也;以死亡之,体渴兴利。
有厚薄而毋,伦列之兴利为己。
语经,语经也,非白马焉。
执驹焉说求之,舞说非也,渔大之无大,非也。
三物必具,然后足以生。
臧之爱已,非为爱已之人也。
厚不外己,爱无厚保举己,非贤也。
义,利;不义,害。
志功为辩。
有有于秦马,有有于马也,智来者之马也。
爱众众世与爱寡世相若。
兼爱之,有相若。
爱尚世与爱后世,一若今之世人也。
鬼,非人也;兄之鬼,兄也。
天下之利欢。
“圣人有爱而无利,”伣日之言也,乃客之言也。
天下无人,子墨子之言也犹在。
 不得已而欲之,非欲之也。
非杀臧也。
专杀盗,非杀盗也。
凡学爱人。
子墨子言曰:凡出言谈、由文学之为道也,则不可而不先立义法。
若言而无义,譬犹立朝夕于员钧之上也,则虽有巧工,必不能得正焉。
然今天下之情伪,未可得而识也。
故使言有三法。
三法者何也?有本之者,有原之者,有用之者。
于其本之也?考之天鬼之志,圣王之事;於其原之也?征以先王之书;用之奈何?发而为刑。
此言之三法也。
今天下之士君子,或以命为亡。
我所以知命之有与亡者,以众人耳目之情,知有与亡。
有闻之,有见之,谓之有;莫之闻,莫之见,谓之亡。
然胡不尝考之百姓之情?自古以及今,生民以来者,亦尝见命之物、闻命之声者乎?则未尝有也。
若以百姓为愚不肖,耳目之情,不足因而为法;然则胡不尝考之诸侯之传言流语乎?自古以及今,生民以来者,亦尝有闻命之声、见命之体者乎?则未尝有也。
然胡不尝考之圣王之事?古之圣王,举孝子而劝之事亲,尊贤良而劝之为善,发宪布令以教诲,明赏罚以劝沮。
若此,则乱者可使治,而危者可使安矣。
若以为不然,昔者桀之所乱,汤治之;纣之所乱,武王治之。
此世不渝而民不改,上变政而民易教,其在汤、武则治,其在桀、纣则乱。
安危治乱,在上之发政也,则岂可谓有命哉!夫曰有命云者,亦不然矣。
今夫有命者言曰:我非作之后世也,自昔三代有若言以传流矣,今故先生对之?曰:夫有命者,不志昔也三代之圣、善人与?意亡昔三代之暴、不肖人也?何以知之?初之列士桀大夫,慎言知行,此上有以规谏其君长,下有以教顺其百姓。
故上得其居长之赏,下得其百姓之誉。
列士桀大夫,声闻不废,流传至今,而天下皆曰其力也,必不能曰我见命焉。
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,不缪其耳目之婬,不慎其心志之辟,外之驱骋田猎毕弋,内沉于酒乐,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,繁为无用,暴逆百姓,使下不亲其上,是故国为虚厉,身在刑僇之中,不肯曰我罢不肖,我为刑政不善,必曰我命故且亡。
虽昔也三代之穷民,亦由此也,内之不能善事其亲戚,外不能善事其君长,恶恭俭而好简易,贪饮食而惰从事,衣食之财不足,使身至有饥寒冻馁之忧,必不能曰我罢不肖,我从事不疾,必曰我命固且穷。
虽昔也三代之伪民,亦犹此也,繁饰有命,以教众愚朴人。
久矣!圣王之患此也,故书之竹帛,琢之金石。
于先王之书《仲虺之告》曰:“我闻有夏人矫天命,布命于下,帝式是恶,用阙师。
”此语夏王桀之执有命也,汤与仲虺共非之。
先王之书《太誓》之言然,曰:“纣夷之居,而不肯事上帝、弃阙其先神而不祀也,曰:‘我民有命。
’毋僇其务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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