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關信使斷,借問不相諳。
春光太無意,窺窗來見參。
分與光音絶,忽値日東南。
柳枝皆嬲燕,桑葉復催蠶。
物色頓如此,孀居自不堪。
孤煙起新豐,候雁出雲中。
草低金城霧,木下玉門風。
別君河初滿,思君月屢空。
折桂衡山北,摘蘭沅水東。
蘭摘心焉寄,桂折意誰通。
文之爲德也大矣,與天地並生者何哉?夫玄黃色雜,方圓體分,日月疊璧,以垂麗天之象;山川煥綺,以鋪理地之形:此蓋道之文也。
仰觀吐曜,俯察含章,高卑定位,故兩儀既生矣。
惟人蔘之,性靈所鍾,是謂三才。
爲五行之秀,實天地之心,心生而言立,言立而文明,自然之道也。
傍及萬品,動植皆文:龍鳳以藻繪呈瑞,虎豹以炳蔚凝姿;雲霞雕色,有逾畫工之妙;草木賁華,無待錦匠之奇。
夫豈外飾,蓋自然耳。
至於林籟結響,調如竽瑟;泉石激韻,和若球鍠:故形立則章成矣,聲發則文生矣。
夫以無識之物,鬱然有采,有心之器,其無文歟?
人文之元,肇自太極,幽贊神明,《易》象惟先。
庖犠畫其始,仲尼翼其終。
而《乾》、《坤》兩位,獨制《文言》。
言之文也,天地之心哉!若乃《河圖》
孕乎八卦,《洛書》韞乎九疇,玉版金鏤之實,丹文綠牒之華,誰其屍之?亦神理而已。
自鳥跡代繩,文字始炳,炎皞遺事,紀在《三墳》,而年世渺邈,聲採靡追。
唐虞文章,則煥乎始盛。
元首載歌,既發吟詠之志;益稷陳謨,亦垂敷奏之風。
夏后氏興,業峻鴻績,九序惟歌,勳德彌縟。
逮及商周,文勝其質,《雅》、《頌》所被,英華曰新。
文王患憂,繇辭炳曜,符采復隱,精義堅深。
重以公旦多材,振其徽烈,剬詩緝頌,斧藻羣言。
至夫子繼聖,獨秀前哲,熔鈞六經,必金聲而玉振;雕琢情性,組織辭令,木鐸起而千里應,席珍流而萬世響,寫天地之輝光,曉生民之耳目矣。
爰自風姓,暨於孔氏,玄聖創典,素王述訓,莫不原道心以敷章,研神理而設教,取象乎《河》、《洛》,問數乎蓍龜,觀天文以極變,察人文以成化;然後能經緯區宇,彌綸彝憲,發輝事業,彪炳辭義。
故知道沿聖以垂文,聖因文而明道,旁通而無滯,日用而不匱。
《易》曰:「鼓天下之動者存乎辭。」辭之所以能鼓天下者,乃道之文也。
贊曰:道心惟微,神理設教。
光采玄聖,炳耀仁孝。
龍圖獻體,龜書呈貌。
天文斯觀,民胥以效。
夫作者曰聖,述者曰明。
陶鑄性情,功在上哲。
夫子文章,可得而聞,則聖人之情,見乎文辭矣。
先王聖化,布在方册;夫子風采,溢於格言。
是以遠稱唐世,則煥乎為盛;近褒周代,則鬱哉可從。
此政化貴文之徵也。
鄭伯入陳,以文辭為功;宋置折俎,以多文舉禮。
此事迹貴文之徵也。
褒美子産,則云「言以足志,文以足言」;泛論君子,則云「情欲信,辭欲巧」。
此修身貴文之徵也。
然則志足而言文,情信而辭巧,乃含章之玉牒,秉文之金科矣。
夫鑑周日月,妙極機神;文成規矩,思合符契。
或簡言以達旨,或博文以該情;或明理以立體,或隱義以藏用。
故《春秋》一字以褒貶,喪服舉輕以包重,此簡言以達旨也。
《邠詩》聯章以積句,《儒行》縟説以繁辭,此博文以該情也。
書契斷決以象夬,文章昭晰以象離,此明理以立體也。
四象精義以曲隱,五例微辭以婉晦,此隱義以藏用也。
故知繁略殊形,隱顯異術,抑引隨時,變通會適,徵之周孔,則文有師矣。
是以子政論文,必徵於聖;稚圭勸學,必宗於經。
《易》稱「辨物正言,斷辭則備」,《書》云「辭尙體要,弗惟好異」。
故知正言所以立辯,體要所以成辭,辭成無好異之尤,辯立有斷辭之義。
雖精義曲隱,無傷其正言;微辭婉晦,不害其體要。
體要與微辭偕通,正言共精義幷用,聖人之文章,亦可見也。
顔闔以為仲尼飾羽而畫,徒事華辭。
雖欲訾聖,弗可得已。
然而聖文之雅麗,固銜華而佩實者也。
天道難聞,猶或鑽仰;文章可見,胡寧勿思。
若徵聖立言,則文其庶矣。
贊曰:妙極生知,睿哲惟宰。
精理為文,秀氣成采。
鑑懸日月,辭富山海。
百齡影徂,千載心在。
沈冥子游巴山之岑,取竹於北陰。
便娟高節,寂歷無心,霜風色古,露染班深。
每與龍鍾之族,幽翳沈沈。
文不自殊,質而見賞,蘊諸鳴鳳之律,制以成龍之杖。
枝條勁直,斌色滋,和輪人之不重,待羽客以相貽。
青春欲暮,白雲來遲,謀於長者,操以從之,執末而獻,無因自持。
諸庶雖甘,不可以倚;彼藜雖實,不可以美。
未若處不材之間,當有用之始。
魯分以爵,漢錫以年。
昔尚爾齒,今優我賢。
書橫機,玉塵筵,則函之以後,拂之以前。
爾其摘芳林沼,行樂軒除,尊卑之垂悅,隨上下之遊紆。
夫寄根江南,渺渺幽潭,傳節大夏,悠悠廣野,豈比夫接君堂上之履,爲君座右之銘,而得與綺紳瑤,出芳房於蕙庭。
臣聞堯以仲春之月,刻玉而遊河;舜以甲子之朝,披圖而訓洛。
夏後瑤臺之上,或御二龍;周王玄圃之前,猶驂八駿。
我大周之創業也,南正司天,北正司地,平九黎之亂,定三危之罪。
雲紀御官,鳥司從職,皇王有秉曆之符,玄珪有成功之瑞。
豈直天地合德,日月光華而已哉!皇帝以上聖之姿,膺下武之運,通乾象之靈,啓神明之德。
夷典秩宗,見之三禮;夔爲樂正,聞之九成。
克己備於禮容,威風總於戎政。
加以卑躬菲食,皁帳綈衣,百姓爲心,四海爲念。
西郊不雨,即動皇情;東作未登,彌迴天眷。
兵革無會,非有待于丹烏;宮觀不移,故無勞於白燕。
銀甕金船,山車澤馬。
豈止竹葦兩草,共垂甘露;青赤三氣,同爲景星。
雕題鑿齒,識海水而來王;烏戈黃支,驗東風而受吏。
於時玄鳥司曆,蒼龍御行;羔獻冰開,桐華萍生。
皇帝幸於華林之園。
玉衡正而泰階平,閶闔開而勾陳轉。
千乘雷動,萬騎雲屯。
落花與芝蓋同飛,楊柳共春旗一色。
乃命羣臣,陳大射之禮。
雖行祓禊之飲,即同春蒐之儀。
止立行宮,裁舒帳殿。
階無玉璧,既異河間之碑;戶不金鋪,殊非許昌之賦。
洞庭既張,《承雲》乃奏。
《騶虞》九節,《狸首》七章。
正繪五采之雲,壺寧百福之酒。
唐弓九合,冬幹春膠。
夏箭三成,青莖赤羽。
於是選朱汗之馬,校黃金之埒。
紅陽、飛鵲,紫燕、晨風,唐成公之肅爽,海西侯之千里。
莫不飲羽銜竿,吟猿落雁。
鐘鼓震地,塵埃漲天。
酒以罍行,餚由鼎進。
採則錦市俱移,錢則銅山合徒。
太史聽鼓而論功,司馬張旃而賞獲。
上則雲布雨施,下則山藏海納。
實天下之至樂,景福之歡欣者也。
既若木將低,金波欲上,天顧惟穆,賓歌惟醉。
雖複暫離北闕,聊宴西城,即同酆水之朝,更是岐山之會。
小臣不舉,奉詔爲文。
以管窺天,以蠡酌海,盛德形容,豈陳梗概?歲次昭陽,月在大梁。
其日上巳,其時少陽。
春史司職,青只效祥。
徵萬騎於平樂,開千門於建章。
屬車釃酒,複道焚香。
皇帝翊四校於仙園,回六龍於天苑,對宣曲之平林,望甘泉之長阪。
華蓋平飛,風鳥細轉。
路直城遙,林長騎遠。
帷宮宿設,帳殿開筵,旁臨細柳,斜界宜年。
開鶴。
列之陣,靡魚須之旃。
行漏抱刻,前旌載鳶。
河湄剃草,渭口澆泉。
棚雲五色,的暈重圓。
陽管既調,純弦實撫。
總章協律,成均樹羽。
翔鳳爲林,靈芝爲圃。
草御長帶,桐垂細孔。
鳥轉歌來,花濃雪聚。
玉律調鍾,金醇節鼓。
於是咀銜拉鐵,逐日追風。
並試長楸之埒,俱下蘭池之宮。
鳴鞭則汗赭,入埒則塵紅。
既觀賢於大射,乃頒政於司弓。
變三驅而畫鹿,登百尺而懸熊。
繁弱
三極彝訓,其書言經。
經也者,恆久之至道,不刊之鴻教也。
故象天地,效鬼神,參物序,制人紀,洞性靈之奧區,極文章之骨髓者也。
皇世《三墳》,帝代《五黃》,重以《八索》,申以《九丘》,歲歷綿曖,條流紛糅。
自夫子刪述,而大寶鹹耀。
於是《易》張“十翼”,《書》標“七觀”,《詩》列“四始”,《禮》正“五經”,《春秋》“五例”。
義既極乎性情,辭亦匠於文理,故能開學養正,照明有融。
然而道心惟微,聖謨卓絕,牆宇重峻,而吐納自深。
譬萬鈞之洪鐘,無錚錚之細響矣。
夫《易》惟談天,入神致用。
故《系》稱旨遠辭文,言中事隱。
韋編三絕,固哲人之驪淵也。
《書》實記言,而訓詁茫昧;通乎《爾雅》,則文意曉然。
故子夏嘆《書》,昭昭若日月之明,離離如星辰之行,言昭灼也。
《詩》主言志,詁訓同《書》,摛風裁興,藻辭譎喻,溫柔在誦,故最附深衷矣。
《禮》以立體,據事剬範,章條纖曲,執而後顯,採掇生言,莫非寶也。
《春秋》辨理,一字見義,五石六鷁,以詳略成文;雉門兩觀,以先後顯旨。
其婉章志晦,諒以邃矣。
《尚書》則覽文如詭,而尋理即暢;《春秋》則觀辭立曉,而訪義方隱。
此聖人之殊致,表裏之異體者也。
至根柢槃深,枝葉峻茂,辭約而旨豐,事近而喻遠。
是以往者雖舊,餘味日新,後進追取而非晚,前修文用而未先,可謂太山遍雨,河潤千里者也。
故論、說、辭、序,則《易》統其首;詔、策、章、奏,則《書》發其源;賦、頌、歌、贊,則《詩》立其本;銘、誄、箴、祝,則《禮》總其端;紀、傳、銘、檄,則《春秋》爲根;並窮高以樹表,極遠以啓疆,所以百家騰躍,終入環內者也。
若稟經以制式,酌雅以富言,是仰山而鑄銅,煮海而爲鹽也。
故文能宗經,體有六義;一則情深而不詭,二則風清而不雜,三則事信而不誕,四則義直而不回,五則體約而不蕪,六則文麗而不淫。
揚子比雕玉以作器,謂五經之含文也。
夫文以行立,行以文傳。
四教所先,符采相濟。
勵德樹聲,莫不師聖;而建言修辭,鮮克宗經。
是以楚豔漢侈,流弊不還,正末歸本,不其懿歟!贊曰:三極彝道,訓深稽古。
致化歸一,分教斯五。
性靈熔匠,文章奧府。
淵哉鑠乎,羣言之祖。
大舜雲:“詩言志,歌永言。
”聖謨所析,義已明矣。
是以在心爲志,發言爲詩,舒文載實,其在茲乎?詩者,持也,持人情性;三百之蔽,義歸無邪。
持之爲訓,有符焉爾。
人稟七情,應物斯感,感物吟志,莫非自然。
昔葛天氏樂辭雲:“《玄鳥》在曲。
”黃帝《雲門》,理不空綺。
至堯有《大唐》之歌,舜造《南風》之詩。
觀其二文,辭達而已。
及大禹成功,九序惟歌;太康敗德,五子鹹怨。
順美匡惡,其來久矣。
自商暨周,《雅》《頌》圓備,四始彪炳,六義環深。
子夏監絢素之章,子貢悟琢磨之句。
故商、賜二子,可與言詩。
自王澤殄竭,風人輟採,《春秋》觀志,諷誦舊章,酬酢以爲賓榮,吐納而成身文。
逮楚國諷怨,則《離騷》爲刺。
秦皇滅典,亦造仙詩。
漢初四言,韋孟首唱。
匡諫之義,繼軌周人。
孝武愛文,《柏樑》列韻。
嚴、馬之徒,屬辭無方。
至成帝品錄,三百餘篇,朝章國採,亦云周備;而辭人遺翰,莫見五言,所以李陵、班婕妤見疑於後代也。
按《召南·行露》,始肇半章,孺子滄浪,亦有全曲。
《暇豫》優歌,遠見春秋;《邪徑》童謠,近在成世;閱時取證,則五言久矣。
又古詩佳麗,或稱枚叔,其《孤竹》一篇,則傅毅之辭。
比採而推,兩漢之作乎?觀其結體散文,直而不野;婉轉附物,怊悵切情,實五言之冠冕也。
至於張衡《怨篇》,清典可味;《仙詩》《緩歌》,雅有新聲。
暨建安之初,五言騰踊:文帝、陳思,縱轡以騁節;王、徐、應、劉,望路而爭驅。
並憐風月,狎池苑,述恩榮,敘酣宴,慷慨以任氣,磊落以使才;造懷指事,不求纖密之巧;驅辭逐貌,惟取昭晰之能:此其所同也。
乃正始明道,詩雜仙心,何晏之徒率多浮淺。
唯嵇志清峻,阮旨遙深,故能標焉。
若乃應璩《百一》,獨立不懼,辭譎義貞,亦魏之遺直也。
晉世羣才,稍入輕綺。
張、潘、左、陸,比肩詩衢,採縟於正始,力柔於建安;或文以爲妙,或流靡以自妍。
此其大略也。
江左篇制,溺乎玄風,嗤笑徇務之志,崇盛亡機之談。
袁、孫以下,雖各有雕採,而辭趣一揆,莫與爭雄,所以景純《仙篇》,挺拔而爲俊矣。
宋初文詠,體有因革,莊老告退,而山水方滋。
儷采百字之偶,爭價一句之奇;情必極貌以寫物,辭必窮力而追新。
此近世之所競也。
故鋪觀列代,而情變之數可監;撮舉同異,而納領之要可明矣。
若夫四言正體,則雅潤爲本;五言流調,則清麗居宗。
華實異用,惟才所安。
故平子得其雅,叔夜含其潤,茂先凝其清,景陽振其麗。
兼善則子建、仲宣,偏美則太沖、公幹
樂府者,聲依永,律和聲也。
鈞天九奏,既其上帝;葛天八闋,爰乃皇時。
自《鹹》《英》以降,亦無得而論矣。
至於塗山歌於候人,始爲南音;有娀謠乎飛燕,始爲北聲;夏甲嘆於東陽,東音以發;殷整思於西河,西音以興。
音聲推移,亦不一概矣。
匹夫庶婦,謳吟土風,詩官採言,樂盲被律,志感絲篁,氣變金石,是以師曠覘風於盛衰,季札鑑微於興廢,精之至也。
夫樂本心術,故響浹肌髓。
先王慎焉,務塞淫濫。
敷訓胄子,必歌九德,故能情感七始,化動八風。
自雅聲浸微,溺音騰沸。
秦燔《樂經》,漢初紹復,制氏紀其鏗鏘,叔孫定其容與。
於是《武德》興乎高祖,《四時》廣於孝文。
雖摹《韶》《夏》,而頗襲秦舊,中和之響,闃其不還。
暨武帝崇禮,始立樂府,總趙代之音,撮齊楚之氣,延年以曼聲協律,朱、馬以《騷》體制歌。
《桂華》雜曲,麗而不經;《赤雁》羣篇,靡而非典;河間薦雅而罕御,故汲黯致譏於《天馬》也。
至宣帝雅頌,詩效《鹿鳴》,邇及元成,稍廣淫樂。
正音乖俗,其難也如此!暨後郊廟,惟雜雅章,辭雖典文,而律非夔曠。
至於魏之三祖,氣爽才麗,宰割辭調,音靡節平。
觀其《北上》衆引,《秋風》列篇,或述酣宴,或傷羈戍,志不出於淫蕩,辭不離於哀思。
雖三調之正聲,實韶夏之鄭曲也。
逮於晉世,則傅玄曉音,創定雅歌,以詠祖宗。
張華新篇,亦充庭萬。
然杜夔調律,音奏舒雅,荀勖改懸,聲節哀急,故阮咸譏其離聲。
後人驗其銅尺,和樂精妙,固表裏而相資矣。
故知詩爲樂心,聲爲樂體。
樂體在聲,瞽師務調其器;樂心在詩,君子宜正其文。
好樂無荒,晉風所以稱遠;伊其相謔,鄭國所以雲亡。
故知季札觀辭,不直聽聲而已。
若夫豔歌婉孌,急志詄絕,淫辭在曲,正響焉生?然俗聽飛馳,職競新異,雅詠溫恭,必欠伸魚睨;奇辭切至,則拊髀雀躍。
詩聲俱鄭,自此階矣。
凡樂辭曰詩,詩聲曰歌。
聲來被辭,辭繁難節。
故陳思稱:李延年閒於增損古辭,多者則宜減之,明貴約也。
觀高祖之詠《大風》,孝武之嘆“來遲”,歌童被聲,莫敢不協。
子建、士衡,鹹有佳篇,並無詔伶人,故事謝絲管,俗稱乖調,蓋未思也。
至於斬伎鼓吹,漢世鐃挽,雖戎喪殊事,而並總入樂府。
繆襲所致,亦有可算焉。
昔子政品文,詩與歌別,故略具樂篇,以標區界。
贊曰:八音摛文,樹辭爲體。
謳吟坰野,金石雲陛。
韶響難追,鄭聲易啓。
豈唯觀樂,於焉識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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